自制栗

失败bg同人选手

#薰杏# (没有想好名字)

⚠️大正paro

⚠️大小姐杏 & 穷小子薰

⚠️私设多,没有考据

⚠️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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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对于杏来说,人生的分界线应该是从十五岁开始算起的。

她的父亲在三十岁的那年承袭了爵位,那是在杏四岁的时候,也是杏开始记事的时候。被笼罩在模糊不清的雾里不甚清晰的幼时记忆被点亮的瞬间开始,是伴随着自家洋馆大厅里水晶吊灯的绚烂光晕,宴会上玻璃酒杯清脆的交碰声,和华族贵妇人脖子上宝石项链的斑斓色彩。

伯爵的爵位既不会尊贵到高不可攀,又不会使那些比自家显赫的人觉得没有结识的价值,再加上善于经营的祖辈积累下的家产让伯爵家的阔绰和大方在华族中出了名,自然在名门的社交场上左右逢源。

无论是倨傲矜贵的公卿家,还是受了旧华族不少白眼的新华族,以及那些趾高气昂的暴发户和政客,都将能与伯爵家结下友谊视为一件荣幸的事情。

杏的十五岁,完全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有四个女佣专门照料起居饮食,过去在皇宫里为妃殿梳妆的梳头匠每周都会来一次,还请了外国的夫人作为家庭教师来教跳交谊舞和外文。

曾经的每日从教会办的贵族女校放学之后,按照惯例要去喝下午茶,一边吃着精致的西点喝着进口的红茶,一边听女同学讨论着是不是要把头发烫成时兴的玉米穗的样子。

杏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那段时间,不知何不食肉糜的快乐或者是养尊处优的幸福。相反,看起来有些沉默的她并不像她的父母那么喜欢交际,也并不怎么喜欢奢华的生活和被簇拥的感觉,只不过在那样的场景下这似乎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而十五岁之后,生活似乎倒退回了缤纷的回忆开始之前的黑暗中。

起因是一个人的突然出现,一个拿着有自己祖父签字画押的借据,自称是过去伯爵家生意的合作者的人。他带着那张写着能让向来挥金如土的华族大惊失色的天文数字的借据去了法院。

凭空出现的借据能够轻易地将现在奢华的生活完全颠覆,即便没有得到伯爵的承认,但可惜家族倾倒之势的到来完全是难违的天意,那场官司最终判决的结果彻底将伯爵一家推入了深渊。

于是杏的家就变成了自己的父母一直以来最鄙视的那种明明已经潦倒的只能靠政府的救济过日子,却还要借外债来维持体面,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穷酸气息的落魄贵族了。浮华成为了泡沫,奉承和吹捧变成了笑话。

今年的杏已经十八岁了,是她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说来也可笑,她的父母也已经等这一天的到来很久了。

垮掉的华族想到东山再起,能够最快达到目的的手段就是将女儿嫁给有钱的暴发户。得不到上流社会尊重的暴发户获得贵族的名衔,而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华族得到一笔可观的聘金,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更何况,谁都知道伯爵家的千金是一个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美人了。

父母之所以还会让自己在学校里待另外的三年,颇有些待价而沽的意思在里面。

杏对未来的所有疑问,可能仅仅只想要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长什么样子。

“在想什么?”

伸子拉着瑞穗站在杏的面前,她葱白的手指在杏放空的眼前挥了挥。

她们两个是杏的的女同学,也是在伯爵家破产之后,依旧把杏当作朋友的为数不多的人。

“下了课之后,我们去海边逛逛吧。”

伸子对着杏露出了像是即将要把他人隐藏已久的秘密公诸于世的兴奋。

实际上她们两人之间的话题,杏早就已经插不上话了,无论是百货公司里的漂亮衣服和配饰,剧团最近上演的剧目,还是那些在华族宴会上结实到的少爷……

和她们在一起越来越多的只是自己对她们的侃侃而谈无言以对。杏其实也不怎么乐意去当跟屁虫扰她们的兴致,但是又觉得最近的烦心事实在多,就也答应了邀约就当去散散心。


2

有艘美国货船刚好在卸货。海面上漂浮着的油在太阳光下变换着令人不适的色彩;货船的黑烟被热浪拉扯得变了型;码头工人粗鲁的叫喊声让鼓膜发着胀。杏觉得光是在这里站上一会,就能够被弥漫着煤油的空气在全身都蹭上一层黑色的污垢。

本来以为去海边可以吹吹海风,踩踩沙子,踏着浪花忘却烦恼。没想到伸子口中的海边,居然指的是码头。

有几个年轻的外国海员正朝着这边打招呼,高鼻梁绿眼睛,高大英俊。杏一脸迷茫之时,身边的伸子和瑞穗倒也热情地也向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回应着他们的招呼。

同为一个年纪的女孩子,还不知道两个的心思?只是看着他们熟捻的样子,实在是想不到是过多久之前开始来往的。有些郁郁寡欢的杏对那两个海员没有一点意思,兴趣怏怏的样子让伸子以为她生气了。

“我自己一个人去随便逛逛吧……”

尽管杏完全不喜欢这里,心里想提前先回家去,但又因为伸子的担忧有些过意不去。那两人也毕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大小姐,尽管心地单纯善良,但也不怎么知晓怎么照顾其他人的感受。也就抛下了杏,自己去找那些外国船员调笑了。

空气里煤焦油的味道盖过了海水的腥咸,实在不好闻,搬货的工人发出嘈杂的声音也让杏感受到有点厌烦。而环顾四周,能够避一避的地方只有那座矮矮的水泥筑的灯塔。

圆形的外部墙壁上的白漆已经斑驳地脱落了很多处,凹凸不平的被海风侵蚀的水泥裸露在外。最接近地面一段成年人能够触及到的高度被漆成了深蓝色,油漆的刷痕还清晰可见。

没有看见禁止闲杂人入内的告示。

杏用食指的指甲尖顶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门。有一只光芒微弱的钨丝灯泡垂了下来,电线上蹭着灰色的污渍和白色的油漆,还绕着裸露在外的铜线。往上的楼梯是薄铁板铺的,到处都是沙子一样的锈迹,有几处已经锈穿了洞。

杏小心地将自己穿着的靴子的脚落在上一级的楼梯上,往上提了提袴,又把袖口往里拢了拢。

停在了被摇摇欲坠的楼梯的中间,杏也不知道是该上去还是打退堂鼓走人。掂起脚尖就能够看到上面的房间撒下的光。

杏急促地往上蹬了两步,脚下铁板难耐地发出了嘎叽嘎叽的声音。楼梯直直地通向了上面控制室,那些阴暗和锈迹似乎被完全阻隔在了刷着白漆的木门框之外。

控制室里被打扫得很干净,玻璃窗看向外面是笼罩着一层迷洇水雾的海面,没有侵略性的蓝色和远处的天际线糅合在了一起,交界处线状的薄云像是被搅拌而浮上的泡沫。

窗户前放着是浅黄色的木头桌椅,时差被太阳晒的地方有些褪色的痕迹。船次的记录册平摊放在上面,用红色和蓝色的笔记标注地清清楚楚,字迹规整干净,不像是粗鲁的人写的。放在记录册旁边是望远镜和电话机。望远镜被擦的亮闪闪的,手握的两侧被磨损得严重,露出了内里银色的金属,电话机拨号转盘上的数字都也已经看不清了。

另外还有一小把壳和被海水冲的圆滚滚的白色小石头,被随意的丢在了桌角上。白色的木头相框被倒扣在了晒不到太阳的桌角。

背后的墙上贴着一些附近海域的地图,以及杏看不懂的通讯用的编码代号,还有一张似乎是安排灯塔值班的表格。只不过每一天早中晚都只有一个名字。

杏仔细看了看,用铅笔字写着『かおる』三个假名。

“这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来的地方。”

正当杏专注在分辨排班表上的字迹是否和记录册上的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时候,一个属于陌生人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玻璃一般的安静。


tbc(有没有后续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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